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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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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

“看到熟人了?”停好車的晏合宜回頭, 便見顏漪一直盯著某個方向看。等他去到身邊時,林建邦和石清妍已經走進吉祥戲院那條街了。

顏漪嗯了聲,有些激動, “我看到林建華和石清妍了。”

怕晏合宜不知道石清妍是誰,她還解釋:“就是上次過來家門口, 逼我嫁給她哥的那個石清妍。沒想到啊, 他們這麽快就搞到一起了。”

顏漪以為上次她去搗亂, 這兩人怎麽也會來一段時間‘棒打鴛鴦’,可是現在看來, 還成就了他們?

不過這個成就應該不怎麽光鮮, 不然以石清妍的性子怎麽樣大搖大擺的出現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 鬼鬼祟祟的幽會。

一時間,顏漪竟比拆散他們更讓人高興。

“挺配的。”晏合宜挑了挑眉應和。

顏漪楞了一楞,然後十分認同的點頭,“確實挺配的,蛇鼠一窩。”

“形容貼切。”

顏漪狐疑的擡頭,似乎沒想到晏合宜會講出這樣的話?

可下一秒,她擡起的頭就被這人擺正, “行了, 我們趕緊進去買菜。看看有沒有牛肉賣,有的話, 給你做炒牛肉。”

顏漪這人嘴比較挑,她雖喜歡吃牛肉, 但也不是什麽牛肉都會吃。她最喜歡吃新鮮的, 清炒的。

“哪有這麽好運氣啊。”顏漪並沒有當真。

然而, 就是有這麽好的運氣。市場的肉檔在他們進來的時候, 剛好送過來了一頭老牛。加上此時已經過了高峰期, 來買肉的人不多,很多人都不知道市場臨時來了一頭牛。

所以市場的管理人員為了盡快把牛肉賣出去,並沒有限量。最後兩人買了三斤的牛肉,還有七斤牛下水。牛下水不用票,他們買得多。

他們打算用牛下水做廣式蘿蔔牛雜煲。

這個顏漪沒吃過,但聽晏合宜說,她就流口水了。

買完牛肉,他們又急急忙忙的買了做菜用的配料蔬菜,就連忙趕回晏家。

既然買了牛肉,他們打算中午在晏家吃。

晏安民和常雲看到他們過來,很是開心。也沒說他們亂花錢,一家四口配合做菜,忙前忙後的,竟比結婚當天還要熱鬧。

當然,有一半的功勞是因為晏合宜做的牛雜煲受歡迎,不僅顏漪喜歡吃,就是晏安民和常雲也喜歡。

燉的軟爛的牛雜,搭配清甜的蘿蔔等蔬菜,簡直就是人間美味。

吃到最後,顏漪都把她最愛的清炒牛肉都不要了。

晏合宜看她喜歡也高興,比自己吃還要高興。最後沒吃完的牛雜煲,也被他們打包回去,打算晚上他們自己開火吃。

不過在回去之前,常雲拉了晏合宜進房間,問他:“你結婚的事兒,什麽時候跟應家那邊說?”

晏合宜抿緊嘴:“我不打算說。”

“你——”常雲頭疼,常雲雖然知道應家這些年的惡心事兒,也讚成晏合宜以後少聯系。但是結婚是大事兒,總是要說的,不然以應家陳英子的性子,以後受累的還是小兩口。

“你這樣不行,以陳英子的潑灑性格,要是知道了你結婚都不跟她說,她肯定會鬧上你單位鬧。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這次轉業回來,她沒有過來鬧,但要是被她反應過來了,以後不止是你,可能滿滿也有麻煩。”

晏合宜拒絕的話停止住,他自己倒不怕跟陳英子鬧開,大不了斷絕關系而已。但要是鬧到顏漪面前,晏合宜不敢想,要是傷害到顏漪怎麽辦?

晏合宜眉頭緊蹙,一副擔心的樣子。

常雲見他終於認真思考,嘆氣:“反正你總要找個時間回去說清楚的,不管怎麽樣,也不能讓你們背上罵名。”

晏合宜:“我知道了,我找個機會說。”

常雲:“行,你有成算就行。”

晏合宜嗯了一聲,眼看著常雲說完後要出去了,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門時,晏合宜喊住她,“媽。”

“嗯,怎麽了?”常雲回頭。

晏合宜好一會兒才道:“要是,我跟那邊斷絕關系......”

常雲立馬返回,抓著晏合宜的手,“你別亂來。合宜,你聽媽說。媽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好,但是你現在結婚了,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,你可千萬不能沖動斷送了自己的未來啊。

雖然說現在有很多人跟父母斷絕關系,但人家都是有原因。應家,還有陳英子都是農民出身,又是底層的人,要是你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就跟他們斷關系,害的只會是你。”

“聽媽說再等等,陳英子應該沒幾年可以活的了。等她走了,你也不需要跟應福民聯系,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。”

晏合宜沒想到常雲反應這麽多,他原本還有一些話要說,但看她這個樣子,最終還是沒有把真正想要說的話說出來。

他蹙眉點頭,“媽,我知道。我就是想想而已。”

常雲:“想想也不行。最近東城很緊張,就是老革命都有可能攤上事兒,你就是不想想自己,也想想滿滿。”

頓了頓,常雲嘆氣道:“我知道你們現在結婚,肯定也不是真的。”

晏合宜眉心跳了跳,想要反駁,下一秒就被常雲瞪了一眼,“你別否認,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,但我也養你成人。還有滿滿,我也是看著長大的。你們是怎麽樣的性子,我會不知道。肯定是上次搜查讓滿滿害怕,你們兩個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,就稀裏糊塗的結婚了。”

“不過結婚也好,你們從小一起長大,兩家也知根底。你喜歡滿滿,肯定也會對她很好。所以我不管你們因為什麽而結婚,但合宜,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。做事情前,要多想想。”

晏合宜緊緊的抓住常雲的手,“媽,謝謝您。”

“謝什麽。”常雲沒好氣道:“你是我兒子,一輩子都是我兒子。一家人有什麽好謝的,只是我說的話,你要記住。”

晏合宜重重的點頭,“我記住了。”

“記住就行,回去吧。還有啊,滿滿月底要聯考,六月要畢業考。滿滿能不能用成績找份好工作就靠這兩個月了,你悠著點。”

晏合宜一開始沒聽到常雲的意思,連忙點頭。只是等他從房間出來,見到坐在客廳等他一起回家的顏漪,腦海裏突然又閃現出剛才常雲的話。耳朵,不,不止耳朵,臉都微微發紅了。

顏漪只覺得神奇,晏合宜的臉紅是她從頭看到尾的。她想問常雲跟他說了什麽,讓他一出來就臉紅。

可是為了晏合宜的面子,顏漪忍住,等離開晏家往大雜院走,才問:“剛才晏媽說了什麽啊?”

“沒什麽。”回答得太快了,一看就是心虛。

顏漪信他才有鬼。

顏漪挑眉,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“哦,是吧。那你剛才從房間出來,為什麽臉紅啊?”

“咳咳咳!”晏合宜怎麽也沒想到顏漪會這麽將他一軍,嗆得他連連咳嗽。

顏漪抱著從晏家帶回來的書,嘖嘖的圍著咳嗽的晏合宜打轉,“晏合宜,你心虛了哦。”

“你趕緊說,你剛才和我晏媽說什麽了?不會是跟我有關吧?”

晏合宜心虛,不想回答,腳步加快。

顏漪在他身後追著跑,而且她覺得非常的好玩,顏漪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麽不心虛臉紅的晏合宜了,所以一直開玩笑的追著他問。

晏合宜走著走著,也知道小丫頭逗他玩了。慢慢的腳步也慢下來,不過就是不回她的話。

這讓他怎麽回?

說咱們晏媽知道咱們結婚的理由?

還是說晏媽以為他們成真夫妻,讓他節制?!

要是他敢說,小丫頭肯定害羞的把自己埋了。

兩人打打鬧鬧的,一路從大西子胡同回到小西子胡同的二號大雜院前。也是這麽湊巧,兩人竟在大門的門口,竟碰到了同樣從外面回來的林建邦和石清妍。

只是這兩人有點奇怪,舉止好像更加的親密了。還有.....顏漪沈思了片刻,石清妍的衣服好像不對。

剛才她在東安看到她明明穿著外套的,她現在.....外套呢?

也沒見她拿著。

“看什麽看!顏漪,你看到我在這裏,看到我跟建邦在一起,你是不是後悔了?”石清妍見顏漪一直看著他們,尤其是盯著她看,以為她也發現了林建邦的好,她後悔了。

顏漪翻了一個大白眼:“.....神經病。”

“合宜哥哥,我們趕緊走。省得跟腦子有病的人待在一起,也不知道這種神經病會不會傳染呢。”顏漪嫌棄,趕緊拉著晏合宜走。

她也是傻了,石清妍換了衣服跟她又有什麽關系。

她脫了衣服滿大街的跑,也跟她沒有關系。

一旁的晏合宜嗯了一聲,還十分嚴肅的指證:“滿滿,神經病不是傳染病,它只會遺傳,不會傳染。”

顏漪:“......”

石清妍和一直不敢出聲的林建邦:“......”

誰也沒想到晏合宜會這麽回話,顏漪楞了一瞬,噗呲的笑出聲,然後哈哈哈的大笑。

“哈哈哈哈,我知道,我知道了。果然是我家合宜哥哥,打小就聰明。”晏合宜只差說石清妍一家都是神經病了。

不過,晏合宜說得也沒錯,石家確實都是神經病。

一個囂張跋扈的媽,一個冷漠的爸,還有一個明知道自己不能生還要禍害人的哥,再加上總是想害人來拉高自己的石清妍。

這一家子,都是神經病。

“合宜哥哥,我們走。雖然神經病不會傳染,但誰知道神經病會不會發瘋呢。”顏漪說完,還重重的哼了一聲,無視臉都要黑成黑炭的兩人率先走進大雜院。

“顏漪你——”

“好了,還不覺得丟臉嗎?”林建邦吼住石清妍。

還沒走遠的顏漪聽到林建邦這一聲吼,撇了撇嘴,小聲的跟晏合宜說:“他這個人真的惡心。”

晏合宜:“無能的人而已,滿滿不用理會。”

顏漪:“我才不理會呢,還有十來天,我一定要在聯考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!”

以報她前世今生的仇。

哦不對,是先拿點利息。

不然那些人總以為自己天下無敵,其他人的人生可以隨意擺布拉踩呢.....

......

大雜院自從顏漪要嫁進來後,八卦就變得越來越多。

就拿昨天來說,林家的林建邦竟然真的帶了一個四合院的小姐兒回來。雖然是崇文那邊的,但到底比他們這些住在幾平方十來平方的大雜院的人強。更別說來的小姐兒家裏,還有當領導的親爸和親哥。

這要是林建邦畢業了,說不定就能順著關系進去呢。

這一下子就引起了眾人的八卦。

這不,林家的家門口一大早就又有一批人過來詢問看熱鬧的人。

前天落了面子的刁春草,又一下子的被恭維起來,可謂春風得意。

而顏漪在他們看熱鬧的視線範圍,那些看熱鬧恭維的人看到顏漪背著書包出門,這邊熱鬧沒看完,又見顏漪似乎要去上學,都驚呆了。

有人好奇,大聲問:“小顏同志啊,你背著書包,去哪裏啊?”

“對啊,你該不會去上學吧?”

今天晏合宜突然有事兒提前回了公安局,顏漪今天是一個人出門。

她正在鎖門,聽到問話,禮貌回答道:“是的。抱歉啊,各位同志,今天起來有點晚了,就先不聊了。”

說完,顏漪就便直接走。只留下面面相視,驚訝的眾人在慢慢消化她的話。

等顏漪走遠了,八卦的眾人不知道誰尖銳的說了句:“結婚了還讀書?!”

“對啊,都結婚了,是晏家的人了,晏家竟然還供她讀書?!”

有人反應過來,刁春草的未來媳婦也是四合院的,也不知道嫁過來會不會跟顏漪一樣還要繼續讀書。

有人問:“春草啊,你家未來媳婦不會嫁過來還接著讀書吧?我記得你剛才說過,你的未來兒媳也是個高中生,跟建邦是一屆的吧?”

“對啊,你們家有錢供兩個高中生嗎?”

刁春草臉色難看,也不知道是因為顏漪剛才搶了她的風頭,還是因為未來兒子可能要讀書這件事兒。她呸了一聲,“呸!怎麽可能。嫁到我林家就是我林家的人,都結婚了還讀什麽書。女人讀那麽多書做什麽?像狐貍精一樣,勾引人嗎?”

有人聽出刁春草的弦外之音,面面相視。有人幸災樂禍,有人不知道是可惜還是什麽,搖了搖頭就走了。

顏漪不知道大雜院的人又拿她來說事兒,不過知道她也不會管。

她今天起得真的有點晚了。主要是今天一大早的,天都沒亮呢,公安局 的人就找上門。拍門的時候吵醒了她,導致她後來睡回去就差點起不來了。

不過好在時間還算充足,走快一點的話,也能趕上第一節課。

只是她沒想到她才到學校門口,就遠遠的看到了田弈秋在校門口等她。

她看到田弈秋,高興地向她揮手。

而田弈秋看到她真的如期來上學,也松了一口氣。

顏漪的婚宴,田弈秋去參加了。也算見過晏合宜,也知道晏合宜是一個人民公安,肯定不會像一些愚昧的人一樣不給顏漪上學。

但到底是沒到時間,她怕男方家反悔了。

顏漪揮手後,立馬跑到田弈秋面前,她開心道:“老師,您怎麽在門口啊。是等我的嗎?”

“對,等你的,怕你被騙了。”

“那不可能,我現在聰明著呢。”

“哦,也就是說你承認以前的你,不怎麽聰明了?”田弈秋好笑道。

田弈秋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話,卻不想顏漪重重的點頭,“對,我以前笨了。”

“你啊,趕緊去上課。”

“還有十來天就聯考了,這次聯考給我好好的保持第一名的位置,不能動。”

顏漪揮手道別,她雖笑,但眉宇間的認真無法忽視,“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!”

......

後面的時間,仿佛做火箭一樣快。顏漪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為了鞏固知識,深入學習。

有時晏合宜不在的時候,她就偷偷的躲到空間利用時間差來學習。就這樣,短短的十來天終於過去了,很快就來到四月二十九日那一天。

從二十九號開始到三十號結束,東城、西城、崇文、宣武四區會進行一次四校聯考。這聯考的成績會影響到學生能不能留城,還有要是下鄉的話,能不能分配到好的地區。

聯考的成績,至關重要。

這一天,晏合宜和林家人都起得非常早,他們都為準備考試的人起來,做豐盛的早餐。

林家的刁春草一早起來就打算去市場買塊肉回來,給兒子包餃子,打算這兩天給兒子補補。

她出門時路過顏漪家的廚房,看到廚房開著燈,還有若隱若現飄出來的肉香傳出,呸了一聲。對著顏漪家的廚房方向,吐了一口唾沫。

“狐貍精,小賤人,結了婚了還勾引男人供自己讀書。呸,還想跟我兒子比。等著,等出了成績,我一定幫你這個小賤人到處宣揚,看你小賤人丟臉。”

刁春草自認為天下無敵,沒人能比得上自己的兒子。加上林建邦這個人好面子,從來沒跟家裏的人說過自己被顏漪壓了一頭。所以這裏人都不知道顏漪的成績,一直都比林建邦好。

裏面在做肉包的晏合宜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麽,在刁春草又想吐口水的時候,他猛地打開廚房的小窗。

小窗正好對著刁春草。

此時天色依舊很暗淡,不過五點而已,天還沒亮。

可就是在這麽暗的環境下,刁春草竟看到了晏合宜眉眼的銳利,尤其是那一雙微垂慵懶的鳳眼,它明明沒有睜大,可射出來的鋒芒比世界上任何一把刀都要讓人心驚膽戰。

刁春草只覺得頭頂懸掛大刀,隨時都有可能沒命,她立馬落荒而逃。

晏合宜微壓眉頭,他眼裏銳利的光沒收回,又閃過一道幽深的光。一時間,竟讓人覺得十分的危險。

好在這時天色尚早,沒人看到。不然被人看到這樣的晏合宜,說不定以後大院的人都躲著他呢。

......

顏漪起來的時候是六點半,洗漱完,她吃完晏合宜早早為她準備的早餐,出門的時候剛好七點。

考試在八點半,早上考兩科,下午考一科,然後剩下的三十號考。

晏合宜今天特地送了顏漪到學校,離開的時候他遞給顏漪一個軍用水壺,是他自己的。

他道:“給你泡了茉莉花茶,你要是渴了就喝點。”

顏漪把水壺抱入懷裏,點頭:“好,你去上班吧。”

晏合宜嗯了聲,“中午過來帶你去吃飯,你等我。”

顏漪忍不住露出笑花:“知道啦,你趕緊去上班吧。不然就遲到了。”

晏合宜看到顏漪笑,他的神情也忍不住變得柔和,“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顏漪等晏合宜走了,才慢悠悠的進校門。

今天是聯考的日子,除了顏漪之外,也有不少家長來送人過來考試。學校的大門口為了表示對聯考的重視,在大門口拉了一個橫條。

顏漪看了眼橫條,深吸了一口氣,案首挺想的進去了。

有人認出是顏漪,好奇的問:“那個是第一名顏漪同學吧?”

“對,就是她。”

“那送她的是她的新婚丈夫了?”

“應該是吧,不然誰會大庭廣眾的送一個女同志過來啊。不過說真,顏漪同學真的很幸運,遇到一個對她這麽好的男同志。要是其他人,結了婚都不會給妻子讀書呢。”

“可不是麽。不過讓顏漪同學讀書他們也沒虧啊,顏漪同學成績好,等畢業考了,說不定被哪個單位挑中呢。”

“也是,自從七零年被四大學校提出聯考,然後用人單位在前幾名挑人的公告宣布後,現在每年工廠各個單位挑人,都會優先選聯考考得好的人。顏漪同學第一次聯考考了第二名,第二次第一名,只要她這次再考一個第一,她應該不用擔心工作的事了。”

“確實,聽說今年有好幾家工廠說要招人呢......”

......

“呸,第一名肯定是建邦。”

“建邦,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。”

石清妍今天也來陪考了。這段時間顏漪顧著學習考試,並沒有留意大院發生的一切,晏合宜倒是知道一些,不過他沒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惡心事兒去煩顏漪。

所以,現在顏漪還不知道,石清妍和林建邦他們已經算成了。

為什麽說算呢,因為禮金沒談妥。男方家覺得兩人都睡了,就沒必要給什麽禮金,隨便嫁過來就行了。

但女方家,尤其是馮桂華不能接受。她養了石清妍十八年,浪費多少糧食,要是嫁人都不能把錢拿回來,那養她有什麽用?

再加上最近林建邦要考試,所以婚事就一直拖著。

至於今天石清妍能過來,不去參加考試,是因為石清妍要結婚,男女方家長都覺得她再讀書也沒用,最後就停了石清妍的課。

石清妍雖然一開始不樂意,但後來通過夢境幫老師解決了一個問題提前拿到畢業證後,她也沒說什麽了。

反正她以後都是要靠林建邦,那讀不讀也沒關系了,拿到畢業證就行。

所以她今天知道林建邦要聯考,一大早就在馮桂華看白眼狼的眼神下,過來送考。

石清妍的話剛落,林建邦立馬呵斥:“別胡說。”

雖是呵斥,但石清妍了解林建邦,她感覺不到林建邦真正的怒火,又嘀咕了聲,“我又沒有胡說。”

嘀咕完,她也學晏合宜從挎包裏拿出自己買來的肉包,遞給林建邦,“建邦,這是我剛才買的肉包,你中途休息要是餓了,你就吃點。”

林建邦接過,嗯了一聲,“你回去吧,等考完試我們就結婚。還有,你記得跟你媽說清楚,我們家什麽情況她不知道你是知道的。我們拿不出三百八十八塊。”

“別說三百八十八,就是三十八我媽都難拿出來。你要是想嫁給我,就好好的跟你媽說清楚。不然,我們的事成不了了。”

石清妍肉眼可見的變得不開心,不過她沒有發洩出來。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。自從那天她把自己給了林建邦,她就沒有退路了。

石清妍擠出一抹笑,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已經想到辦法讓我媽不要這麽多錢了。不過建邦,八十八肯定要的。我們四合院的姑娘,從來都沒低過這個數。”

林建邦本想說不可能,但一句四合院讓他想起了顏漪。聽說顏漪結婚,那個姓晏的給了六百八十八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
“行了,我回去跟我媽商量,至於你媽那裏......”

“放心,我會勸好我媽的。等你考完試,我們一定能結婚。”

“行,你回去吧。”說完,也不得石清妍答應,他人就轉身進入了學校。

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的,有人已經註意到了他們這裏。石清妍只能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離開。

只是她剛轉身離開,剛好碰上了過來考試的趙金娣。

兩人正對著,石清妍的臉頓時僵硬住。尤其是她感覺到趙金娣看過來的眼神,聚滿了看好戲的諷刺,讓她很不好受。

石清妍哼了一聲,只當不認識,越過趙金娣離開。

趙金娣轉身看著石清妍離開的背景,微微勾了勾嘴角。她嘴巴上下碰了兩下,要是這時有人經過的話,就會聽到‘白癡’二字。

可不是白癡麽。

要是她有這麽好的條件,也不至於去害人了。

石清妍倒好,簡直就是白癡,下賤。

......

作者有話說:

十二點前還有一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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